小脑袋,伸着手去摸顾惠的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辩解:「二叔好,二叔陪我玩,给我骑马。」
「骑马这么厉害呀?」顾惠佯作惊讶,配合得恰到好处。
怀宽咯咯地笑,「嗯,可厉害了,二叔可厉害了,跑得可快了。」
顾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摸着他的脑袋,「你二叔……是能跟你玩到一块去的。」
孟既景提着怀宽坐到床上,又把绘本拿给他,怀宽便偎在床头脆生生地念起来,一只手翻着书页一只手轻轻拍着顾惠的肩,就像顾惠给他念书时。
冬日暖阳透窗而入,暖融融照在每个人身上。
安静,平和。
孟既景看着病床上的人,仿佛能看到自己小时候。
那时的顾惠多是硬的,提着一口气白天黑夜不肯松懈,唯有傍晚时分的那一小段时光,给他念书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满溢着感情的,明明很简单的一个故事,只要是她讲出来的,总会不一样。
念给他听,念给孟既明听,也念给肚子里的梁善听。
他从来没像怀宽这样给顾惠讲过故事,他不敢。
顾惠昏迷不醒的日子他也想过,万一永远不醒怎么办,万一更差怎么办,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