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铺陈在一边,看向莫铄月,又指了指她身后:“我要开始剖解尸身,你最好还是去外面等着。”
莫铄月点头,走出验尸房。
这些年见多了尸体,害怕倒是不至于,就是剖解时发出的气味,难免令她感到不适。
夜风徐来,檐下绘着白雪傲梅的绢灯在风中斜飞旋转,灯下铜铃轻轻晃动,发出叮铃——叮铃——
每一个铃字都拖得很长,悦耳,却也庄重。在这样浓重的暗夜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肃穆,似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与死者郑重道别。
莫铄月走出几步,在门外的树下找块石头坐下,斜靠着大树,静默望天。
这些人死后,是否也有像她这样,凭着强烈而固执的意念,重新回到这个世间呢?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她重新来过的解答。
时间愈久,她越来越恍惚觉得自己的前世种种,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越来越不真切。可每当想起那些人,心口锥心刺骨又是真真实实的。
莫铄月呆呆出神,铜铃剧烈颤动,叮铃一声快过一声,她回头看见绛色衣袍,欲要见礼,却发现江邰根本没有看见她,径直走入验尸房。
莫铄月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