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样一身正气,恪尽职守的人,保不齐会打着各种官腔,应付起来还得小心翼翼地,颇费精力,既然没看到她,正好落个轻松。
“乖闺女,你怎么三更半夜地来验尸,何不等到明日呀。”江邰一改之前的淡漠,语声带着一丝讨好。
莫铄月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今日事今日毕。”江迢迢每次验尸时,口气都是那种平板板的,“我在验尸,别说话。”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等你验完再说。”
不过安静了半刻钟,又响起江邰的声音:“闺女你好了吗?爹得去补眠了,就不陪你了。这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啊……哦,对了,后日就是你祖母的寿诞,今年正好你姑母一家也都在京,到时都会过来一起给你祖母贺寿,你的几个表兄弟也都会来,听说你大表兄前几日正好从岳麓书院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同窗。你祖母的意思吧,就是你都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个心仪的,也说不准不是……”
莫铄月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从半敞开的窗牖望见二人,只见一个心无旁骛地验尸,一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也不管别人听没听进去。
她到此时,在这一瞬间,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原来,这聒噪还是一脉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