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声音放软,故意压低,话尾再往上绕。
林宴却并没有看她,五官冷峻,清俊的脸色没什么表情,他仔细地替程舒诺收拾,自己却依旧狼狈着,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西装,裤脚也淌着水渍。
男人黑眸幽深,唇线紧抿,乍一看和平时一点区别也没有,可程舒诺却从他不动声色的冷淡外表下,看到了他对自己藏不住的隐忍和心疼。
从刚才开始,林宴抱着她,又或者给她脱衣服,手臂都是颤抖的,手心亦是冰冷。
林宴就是这样,他永远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对自己苛刻到极致。
“阿宴。”
程舒诺又喊了声。
林宴正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沐浴露放到浴缸附近,听到程舒诺唤他,便低低“嗯”了声,“我在。”
“你也淋雨了。”程舒诺见他看过来,便伸手搭上他的西装外套,“也会感冒。”
她替他脱衣服,林宴却按住她的手,“我没事。”
他说着,把程舒诺的右手放到自己肩上,再小心地抱起她,轻轻的放到蓄满温水的浴缸里。
程舒诺大半个身子已经没入水里,林宴搭在她后背的手臂正准备收回,程舒诺却突然抬手圈住他的脖颈。
他正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