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轻微晕眩,匆匆地整理了衣袍就走到殿门前。
皇帝看也没看刚才服侍过自己的小内侍,反而一脚把乐然踹了四脚朝天:“怎么服侍的?怎么连鞋也不知道要给澜儿穿,要是着了凉,你这狗奴才就该千刀万剐!”
乐然一咕噜爬起来,磕头如捣蒜,却是半句不敢给自己辩解:“奴才该死,奴才没照看好殿下,奴才罪该万死!”
李澜终于收回了落在那单薄的脊梁上的目光,也不说话,径自上前去,伸手环住了他父皇的腰身,把脸埋在了他爹的衣襟里。
软软糯糯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委屈,被厚重的绸缎捂着,比撒娇还更缠绵:“澜儿睡不着,要父皇。”
李言才意识到他的澜儿已经长得很高了,抱着他的时候,脸已经能埋在他胸口,将来想必会是个颀长俊秀的好儿郎,只是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这样想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澜的后颈,却摸到了一手冰凉。
李言一惊,俯身想把李澜抱起来,只是李澜五岁的时候他要抱起儿子已经很费劲了,如今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抽条成了翩翩少年,他抱也抱不动,只得牵着李澜就往榻上走,一面厉声呵斥乐然:“还不快滚去把澜儿的鞋拿来!”
乐然赶紧连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