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朕也不是说过你一次了,一个弟子,你这么爱护……"
"不仅是弟子。"谢别仍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他的眼波微澜,垂下眼遮住了,神色里却带出几分坚定来:"臣狂妄,想要为陛下再调教出个宰相之才来呢。"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太年轻了,子念,他太年轻了。如今不比你我当年,比他入朝久,又堪用的人才多得是了,姑且不说你才正当年,就是你退了,也轮不到他的。"
谢别点了点头,轻笑叹了口气道:"这臣自然是知道的。凡思年轻,很有志气,但是经历太少。臣想着再过两年,等给他成了家,还是要该把他放到外头去磨一磨的。少则十年八年,多则十五二十年,等臣这把老骨头不成了,再把臣磨好的利剑jiāo到陛下手里就是。"
他这段话说的要比平时的语速慢些,倒有些像是在感怀。
"十年八年?你倒舍得。"李言闻言仔细地端详了他的丞相一眼,倒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心下有几分顾忌,不论谢别和那个孟惟到底有没有一份私情在,谢别既然没有昏了头,那他便不好chā手。
正要再说些什么,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了个内侍,跪在地上就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