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沉寡言,结合李澜说的这些话,意外地想笑。
他忽然恍然了李澜为什么会对生父有这样执迷不悟的禁忌思念,他先前还觉得皇帝固然颜貌出众,但是yin沉得挺吓人的,现在他明白了,显然这对着李澜的皇帝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和臣子们素日所见绝不一样。
朝臣虽然没有被折服,但是情绪上多少被安抚了些,先前的质疑因为太子应对而消融,他们开始相信皇帝或许一直有意栽培幼子,只是有碍物议,才用另一种方式借口掩盖。
连过两关之后重臣们散去,谢别作为皇帝“亲自任命”的辅臣仍旧留下,看了一眼也没有退下的孟惟,郑重地对李澜道:“殿下如今是监国太子,应当言而有信。”
李澜把腿翘到了桌上,在谢别和孟惟共同的,规劝般注视下又委委屈屈地收回桌下,低声道:“孤知道了,不能失仪。唉,父皇真是辛苦……谢丞相,孤言而有信,你待会儿批完奏章就可以回去了,不用住在宫里了。大臣该见的见,不过你还是带着小孟吧,他是你的学生,跟你多学学也好的。”
孟惟欠身应是。谢别抿了抿唇,没有过多争执学生的事,而是向太子提出:“殿下答应过,允臣面见陛下。”
李澜的面色一变,半晌却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