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熟悉,好像这是什么早该习以为常、无需大惊小怪的事。
他这些时日来,神思便一直浸在一片蒙昧混沌里,并不很能想事情;此刻困顿着,更觉得怠懒,偏又不愿意打扰膝上的年轻人的好梦,便眯着眼将手中的黑发分作几绺,胡乱编结起来。
皇帝陛下可不是什么巧手宫女,自幼从没有学过怎么编绳打绦子,那一小把黑发被他胡编乱织了一番,变得毛毛剌剌乱成一团。李言看着不喜,便松开了,另外拨了一小撮,重新编结起来……
李澜迷迷糊糊被头皮上拉扯着的疼痛弄醒,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李言居然坐着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他一把头发。
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父皇的手从自己头上弄下来,轻手轻脚地抱他躺平在床上,又给他盖好了锦被。
做完这一切,便觉得头上很不舒服,还没来得及细究,就听到呲呲漏气的声音。
黎平看着小傻子那一头横七竖八的、甚至不足以被称为辫子的乱发,实在没能忍住笑。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李澜茫然不解地看了看黎平,又看了看乐意。乐意也憋着笑,但他毕竟是内官出身,神色上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低眉顺眼地不看李澜。
小太子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