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鲁王李澄,直觉那不过是一个xing情柔弱的怯懦少年罢了,但他毕竟出身贫寒,于朝中掌故并不熟识。而她的师相独相朝中二十载,又与皇帝自幼订jiāo,必然是知道什么才会有此沉吟。孟惟一向勤学好问,便问道:“不知鲁王有何不妥?”
谢别看了他一眼,在手中的公文上批示了几笔,很一会儿才道:“当无不妥,你不必细问……你今日此来,便为此事么?”
这话说得冷硬,已是带上了送客的意思,孟惟涵养再好也快要受不住他师相这样频频地冷嘲热讽。他毕竟还是年轻人,下意识地便道:“举荐谢世兄为安阳郡王傅的事,学生业已办妥。”
谢别果然目光微凝,他再度搁下了手中的纸笔,略微抬了抬下颔。一贯以温润如玉闻世的谢丞相展现了出一种极少见的倨傲尖刻的神色,抚了抚衣袖道:“孟学士,你虽得太子信重,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幸进罢了。一旦陛下病愈醒转,你的身家xing命,未必不需本相周全。三番两次以犬子为挟,你也不怕失了如今重臣的身份么?”
“师相非要同我这样生分么?”孟惟难得流露出了一点哀恳的语气,低声道,“学生自问从未有对师相不起。”
又是一声轻笑。谢别就着笑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