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超声单的手松了松,险些让纸滑下去,看她抬起头,发着愣和何医生对视。
“他是怀孕了吗?”母亲问何医生,她的脚动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轻磕在地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是的。”何医生说。
“可是他才刚做完手术啊,”母亲说,“之前不是说,受alpha信息素影响,生殖腔发育不好吗?”
何医生应当是顾忌章决母亲的心情,谨慎地挑选着措辞:“理论上说,现在的确可以受孕。”
“不过,”他看了章决一眼,又说,“如果想把孩子留下来,生殖腔的承受能力恐怕还不够。
“就算在初期强行保住了,后期可能还是会早产。”
房里很安静,过了许久,母亲才开口说:“要叫你父亲过来。”
她看着章决,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垂着头,给章决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母亲说得很模糊,只强调是重要的事,要他立刻过来。挂下电话后,何医生带他们去了贵宾等候室,陪他们一起等。
或许是想缓解紧张的气氛,何医生将等候室的电视打开了,但只播了几十秒钟,章决的母亲便拿起遥控,按了关机。
又沉默地坐了几分钟,何医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