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四目相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沉默地摘下围巾,走过来,按着肩膀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放坐在沙发上,然后朝周傲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消失了。
从始至终,金宸垂着眼帘,乖觉得像个提线木偶,随人摆弄,也不吭声。
周傲是个暴脾气,xing子直得不像个弯的,他抹了一把脸张张嘴,指着卖乖博同情的金宸想发发牢sāo,但扭头看到傅奕珩的脸色,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嘟囔了一句“这算怎么回事儿”,火速踩着玻璃渣子走人。
他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更安静了。
傅奕珩把地上各种玻璃制品的断肢残骸清理干净,倒了杯热水放到茶几上,又去拎了医yào箱过来,弯腰蹲下,处理起金宸脚上的伤口。
这个场景放在过去三年中的任何时间点都不突兀,哪怕是现在,两人关系破裂,形同陌路,傅奕珩流露出的关怀依然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种理所当然的关怀就像这个空间里飘着的空气,存在即合理,没人会去思考哪一天空气抽离了,不存在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也是这种理所当然惯坏了金宸,让他渐渐地在这段感情里百无禁忌,肆意妄为,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底线,现在他尝到了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