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珩打开微信翻出周傲,发了个“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的表情包过去,继续鞭尸。
周傲沉不住气,回敬一个“难兄难弟抱头痛哭”的图。
于是俩人就这么欢快地斗起了图,最后以傅老师一句“狗东西我要去接受知识的洗礼了”画上休战符号。
冬天难得出个太阳,今天也没前几天那么冷,傅奕珩躺着骨头软,索xing爬起来,搬出墙上挂着的早年的自行车,拿抹布擦了擦灰,骑着去隔壁街拐角的旧书店淘书。
书店名叫“觅蓝”。
从傅奕珩记事起,它就开在那儿,这么多年了,历经几轮翻修扩建,现在已经成了一家承载无数人记忆的老字号。店主是个不常露面的佛系小老头儿,人低调本事却大,总能从各处搜刮来冷门小众的书籍,最多的就是那些作者不怎么著名的外国文学译本。店里的书可以买,也可以租借,租都租不起的,赖在店里免费看也没人赶。
傅奕珩小时候,大部分课外时间都泡在这儿,长大了走出这片老城区,就渐渐不来了。
自行车太久没上路,出门前也没记着上油,这会儿生了锈的链条随着轮胎的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粗粝响声,听着呜呼哀哉命不久矣。提心吊胆地强撑着骑到书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