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特别过火,好脾气装到头的魏燃额角青筋直跳,腾地暴起,目眦yu裂。在底层摸爬滚打沾染的一身戾气一旦开了闸,就泄洪似的发散出来。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他站直了,已是成年人的体魄,就跟座巍峨的山似的,叫嚣着的老太婆得吃力地仰起头,才能把唾沫星子吐到他脸上去。
魏溪最了解她哥,直觉事态不妙,忙拉了拉姥姥的袖子:“哎呀你少说点,扯我呢干嘛扯到我哥身上去?”
魏燃像条蓄势待发的du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魏老太。
“呵。你吓唬我?”魏老太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斗鸡似的,梗着脖子就对上了,老脸上的皱纹一抽一抽地痉挛着,有点神经质,她剜了魏燃一眼,很是鄙夷,“那我可是怕得很。老子是个杀人犯,保不齐小的也有样学样。真有那个胆儿,你就直接拿把刀捅死我个老太婆,提前送我去拜见菩萨,我可感激不尽!”
这老太太,出了名的嘴硬心狠,中年守寡,老年丧女,蹉跎大半辈子,在这世上只剩下魏燃魏溪两个亲人。饶是如此,她还是吊着一口气变着法儿地折腾,把心剖成两半,把对已故女儿的爱都留给了魏溪,剩下的那些,对女儿的埋怨也好,对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