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半梦半醒间,他恍惚觉得有人搬动他,半抱起他,给他喂水喂yào喂稀粥,给他擦汗换衣服,甚至轻柔地掰开他的双腿涂抹冰凉的yào膏,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像是把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潜意识里傅奕珩知道那是谁,心下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混账东西坏透了。
大概过了两天,或者更长时间,两人无声相处。傅奕珩要么真是在睡,要么装睡,无时无刻不在闭目养神,魏燃就守着他,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干。傅奕珩每回睁眼,都能跟他起了红血丝的眼睛对上,而后愤然扭头,或者直接把被子蒙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等某天清晨,傅奕珩再次醒来,就寻不到那双眼睛了。他浑身松快了不少,头疼脑热的毛病全没了,起身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再也没找到那个见了就肝火旺盛的身影。
事实上,那天以后,傅奕珩就再也没见到魏燃。他消失得彻底,连毕业典礼也没来参加,填写志愿之类的必要事项也全是刘颖超代劳。
傅奕珩问刘颖超魏燃呢,刘颖超说他燃哥要赚钱上大学没空来学校,傅奕珩哦了一声,再没打听。
高考分数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悬念,魏燃稳坐全省前十,被最高学府录取,要去最北方的城市攻读金融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