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的那瓶酒一开始就只剩半瓶。而且照他这种牛饮式灌法,十分钟后,半瓶就得成空瓶。
“上我这儿买醉来了?”魏燃劈手夺过酒跟杯子,安置到矮柜上,趁机占口头便宜,“傅老师有什么事需要借酒浇愁的吗?说给你男人听听?”
“不浇愁。”傅奕珩只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曲肘用食指指腹摩挲嘴唇,弯起黑亮的眼睛,“我壮胆。”
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一般人根本无法分清,这些是单纯的笑纹,还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魏燃长长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傅奕珩朝他招手,语气依旧那么温柔,“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脑已然停止了思考,魏燃凭本能遵循主人的指引,撩开腿走到面前。
傅奕珩抬眼与他低垂的视线对上,蹙起眉,嗔怨道:“你太高了。”
听着倒像是撒娇。
魏燃于是蹲了下来,盘腿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视角互换,现在轮到魏燃仰视。
傅奕珩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寸寸细致地打量,就像一头血统高贵的母狼,在做出最后决断前再一次谨慎地确认,确认眼前这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