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续了太久,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可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傅奕珩又坐回床上,不敢看他,蹭到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头脸埋进他的颈窝,弓着身做起深呼吸。
魏燃知道傅老师这是在进行自我调整,试图做好心理准备,以最佳的心态与面貌来面对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话题。
“傅奕珩。”魏燃用手掌摩挲着他的耳根,手指捋着发丝,苦涩地承认,“我好像生病了。”
“嗯。”傅奕珩的声音闷闷的,“这没什么,我们都会生病。”
魏燃嗯哼了一声。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是精神上出了毛病。”
傅奕珩收拢双臂,把他抱得更紧了:“那又怎么样?该治还不是得治?精神疾病也不能搞特殊化。”
“问题是,可能永远也治不好。”魏燃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我懂这个,我妈一辈子也没能治好躁郁症,前后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它不像癌症,治不好,可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瞎说什么?这不还没确诊吗?”
“跑不了。神经病会遗传,真的,我没开玩笑。”他这会儿倒是平静了,眼中一片淡漠,有种认命了的悲凉之意,“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