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选好的一套浅色休闲西装,搭在矮凳扶手上,开始解睡衣纽扣,“但魏燃,我希望你能多jiāo点朋友,刘颖超出国后我就没见你跟谁来往了。马竞那人我见过几次,印象还不错,人也热情。”
魏燃又递给他一件同色系的中领针织衫:“我有你就够了。”
“不够。”傅奕珩无奈地笑了,心情就跟听见儿子负气说这辈子也不想jiāo朋友一样。睡衣纽扣尽数解开,光滑如绸缎但不失悍利柔韧的身段袒露在空气中,他在穿衣镜里看向背后的魏燃,语气是那么坦然,带着抹调侃,“魏小朋友,老师好歹比你大十岁,我们能亲密无间地一起生活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但时间总也有个尽头对不对?我不希望到最后,我咽了气,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世界上,没个人来劝劝你,也没个人把你拉出去走一走,那样……”
“傅奕珩。”魏燃蹙眉打断他,“不要说这种话。”
“好,不说。我只是想让你多jiāo点朋友。”傅奕珩垂下眼睑,捞过柔软轻薄的针织衫,“仅此而已。”
魏燃的脸色不大好,他背过身面对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衣柜,看起来像是面壁思过,又像是赌气自闭。傅奕珩接连偷看了他好几眼,心下懊悔,怪自己嘴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