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的透透的。”天上飘起小雨,魏燃抹了一把沾了三分湿意的脸。
傅奕珩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后来你见过你爸吗?”
“见过,就一次。”魏燃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中学的时候,初二吧,瞒着魏茉莉去探监。我知道他的名字,写在他俩合照的背面,知道名字就很好找。”
“见到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感受?”魏燃坐直了,努力想了想,“啊,原来血浓如水这四个字就是放屁——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没什么太明显的感受,太陌生了,跟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很大,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剃着平头,穿着老旧的囚服,畏畏缩缩的,不帅,也不狠,瞧着不像杀人犯。我记得很清楚的一点是,后来他哭了。”
傅奕珩喉间一哽:“哭了?”
“嗯,哭得很大声。”魏燃捻着手指,指腹泛白,“他埋怨我妈,说这个女人心太狠,居然一次也没来看过他。呵,当时我就笑了,回了他一句。”
“一句什么?”
“你也配。”魏燃重复,“我说你也配?他就不哭了。”
傅奕珩沉默下来,明白了一点。魏燃看上去对魏茉莉七个不忿八个不满,骨子里却是维护他妈的。所以他恨这个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