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象过。因幼时玩闹很少有分寸,萧衍不像怀淑总让着我,凡是是非他必和我争个地老天荒,我总狠狠地想等我嫁了怀淑,成了他嫂子,必拿出长嫂如母的气势好好地给他择一门亲,要虎背熊腰得,凶如夜叉得,一张口非得能震到半边殿的那种,好好治一治他这个骄纵皇子。
时至今日,我们看得,从手中经得,无一不是婀娜纤柳,想要夜叉怕是不行了。
萧衍从我怀里将最后一卷画夺去,是吏部尚书云湛的孙女云晓月,他点了点头:“这个不错。”我忙抻头去看,却听他又说:“可她不行。”
我疑道:“为什么不行?”
他将画轴合上,淡淡说:“芳蔼凤台择婿,云氏作陪,将红锦香囊扔到了京兆府少尹宣知煦的面前。云家看不上宣知煦的家世,一直未允。”他口中的芳蔼是自己的亲妹妹,数月前芳蔼凤台择婿,挑中了兵部侍郎谢道蕴,谢氏乃高门阀家,陛下和皇后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忙定了婚期。可别人未必像芳蔼这般幸运,我又不愿放过这唯一入了萧衍法眼的姑娘,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云姑娘这般容貌,配个寒族出身的少尹确是委屈了,太子不妨将她纳入东宫,也了了云大人的心病。”
他凉凉地眄了我一眼:“孤的后院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