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亲自找上门,断言道:“一个不足月的nǎi娃娃,尚看不出什么,如何将大周江山就这么托付给他。”
萧衍敛着刺绣九章熏裳长袖,眼皮抬了抬,不沉不缓地说:“大周向来立嫡立长,润儿是朕的长子,也是朕的嫡子,且是朕唯一的儿子,那依舅舅的意思,这储君之位不给他,是要给萧氏的旁嗣斜支吗?”
原本端坐凤座的太后正含饴弄孙,对他们的争执已习惯了,但听到萧衍的一句旁嗣斜支,不免被戳了心病,皱眉道:“天家之子,只要悉心教养,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一说?”
姜弥面上笼起了一抹淡笑,“是呀,从前萧怀淑便是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从前尹相就对我说过,机关算计又如何,可到头来这萧氏天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费尽了心力斗倒了尹家,斗倒了萧怀淑又如何,最后储君的身上还是流着沈氏的血,那与尹家jiāo好多年的沈氏。若是尹相与尹皇后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吧。”
萧衍的脸色凝滞如铁,烛光盈然照亮了一殿的暗沉,却照不亮他这一脸的暗郁。
太后却被姜弥说得心中一动,但望了望儿子不虞的神色,又犹豫着说:“可衍儿就这么一个儿子……”
“陛下这么年轻”,姜弥霍然打断了太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