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莫非他是故意在推拒,好体现自己的身价。
“娘娘,您说得在理,臣就算不顾吴越侯的爵位,也不能不顾沈氏的遗脉。”他突然朗越开口,我始料不及,却见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我就算接下了爵位,只怕也没有力量去救意清。”
我沉默着,暗自想了想,就算他是在虚意推让又如何,且给他三分颜面让他如了意,只要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就是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父亲生前为右相,在朝中经营了一批自己的心腹。而意清为大理寺卿一年,大理寺上下早已是他的天地。这些人被姜弥收复了一些,还剩下一些,不肯向jiān佞屈服。叔父若能以吴越侯之尊去收拢他们,我再在朝中为叔父谋个一官半职,那么剩下的事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
或许现实并不会这么容易,但现在我只能将事情描绘得这么容易。
沈槐安静了一会儿,凝着手心里的掌纹思忖道:“那……我便不能回吴越了?母亲那边……”
我平静道:“祖母若在天有灵,知道叔父即将侯爵加身,绝对比你守在她墓前磕多少头都高兴。”
他歪着头似是想象了一番,苦涩又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见他安然领受了我的好意,便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