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叔父可曾成亲?”
沈槐一怔,些许伤戚地说:“先夫人已过世三年有余……”
我忙说:“侄女唐突了,叔父节哀。我有一事,想托付给叔父,又怕不那么方便……”
沈槐道:“娘娘且说。”
“咱们亲族中可有未出阁的姑娘,容貌不必太出众,但为人妥帖谨慎,忠厚可靠,又需有些智慧,言辞伶俐但又有分寸。我想请叔父替我择选两个,送入宫来,跟随在我身边。”
沈槐低头微思,慎重地点了点头:“jiāo给我来办吧。”
我舒然又和缓地笑了,唤进嬿好为我们添茶。喝过一盏茶,又说了些不要紧的话,沈槐便起身告辞。
侍女引着他出去,昭阳殿外数十层长阶累拾而下,遥如天梯。我站在茜纱窗纸前看着他,宽大素净的袍袖微微拂过石阶,掀起细微的浮尘在空中翩飞。他脊背挺直,走得稳当而有力,看上去像是个有主见的人。下了几层石阶,默然回过头来看昭阳殿,面容上全然不似在我跟前时那种犹豫不决,而隐约泛着沉静与高深,仿佛一株千年虬爪,浸润了岁月与风沙,有着入骨的城府心机。
虽然隔着茜纱,但我还是心有微悸,我这一步走得对吗?可是默然间,我又想起萧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