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仁慈,那便依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怀淑长舒了一口气,吩咐内侍出去整顿车马,预备将孝钰送出宫。
孝钰的视线一直流转在怀淑脸上,饱含着对他深切的担忧,嘴唇嗡动,想要再劝他些什么。但怀淑悄悄朝她摆了摆手,又暗自将视线瞥向尹相,暗怀慎重地提醒她勿要再多言。
怀淑一直送她到殿门口,修身长立,微笑润如玉,“小玉儿,你勿要担心我,先回去,等事情过了我再派人接你回宫。”
孝钰见他的脸在光影明暗错乱中几乎白的透明,心中隐约流动着不祥的预感,她屡屡回头看怀淑,总好像他随时会化作一片烟雾,消失不见。
她不懂朝政,可是再不懂也知道,谋反是大罪,历朝历代凡兴此祸无不牵连甚广,怀淑此役能赢那便罢了,若是不能,按照株连的法则,她们家也逃不过,怎么会只是因为她父亲不在长安就能逃过一劫?
她忧心忡忡地随内侍走出来,听见身后人压低了声音说:“晋王还在宫中,杀了他,看姜弥还怎么蹦跶。”
脊背刹时一阵冰凉,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酸软的几乎迈不开腿。
即便人人都知祸乱当前,但内侍待她仍十分周到客气,大约是因为顾虑着她和萧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