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地盯着英王,见他老人家不慌不忙由扈从扶起来,漫然道:“昔日陛下为太子时,姜相就想撮合他与紫苏姑娘。先帝曾令监天司合算二人的生辰八字,当时监天司是怎么回的话来着?”
秋吾姨母清冷地笑了笑:“英王叔不说,我们都差点忘了,监天司当时回‘太微相冲,主克男方’。”她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疑虑:“我读书不多,仅记得字面,到底什么意思,可有明白人能给解释解释。”
英王身旁的靡初站起身来,乖顺地拂身,冲着秋吾道:“姑姑,靡初年幼又是小辈,本来不便多言。可您既然有疑惑,靡初又恰好识得这几个字的意思……”
姜弥不耐烦地打断:“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小辈,那就不要多言了。”
宜川姨母一派娴雅婉约的气韵,温柔慈爱地看了看靡初,轻声道:“姜相,方才陛下说了这是家宴,论的又是家事,既然如此那便不该有那么多规矩。既然皇姐将话问了出来,靡初又知道,那就让她说上一说,我们权当听个乐子。”
不同于秋吾姨母的锋芒毕露,宜川姨母温脉沉柔,如一弯碧波秋水,让人打不进穿不透的。姜弥脸色即便yin沉的如同窗外漫天飞雪上的乌云,像是随时能落下墨来,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名目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