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榻上的手,怅然道:“姐姐,我已许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有些口不择言……只是,好些事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的紧,你恐怕不知道前些日子闹出那么大阵仗的康王谋反,他其实……是被人bi反的。”
我惊惶地抬起头,警惕地环视了殿宇四周,见确实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双眸莹光熠熠,暗声道:“我偷看了陛下给顾长青的密旨,南郡李应晖揭杆作乱,陛下早就下了严旨,若是敢丢一城一池,不管位卑位尊皆斩首示众。淮西军严阵以待自是不敢怠慢,范瑛向朝廷提请增拨军费十万两,陛下只拨给他五万两,可军饷从长安运过去,范瑛的儿子范栩连同应属康王的军饷粮草也一同截走了。康王初来乍到自然争不过范氏,便上书要求陛下给他做主。奏疏发到御史台,陛下暗令顾长青私下里抽出来,不予回应。南郡那边战事日兴,康王发不出饷银,所辖属军连饭都吃不上,向就近的州郡要求开仓,一律都吃了闭门羹。李应晖也有探子啊,知道赣州内里不稳,便集合军队全力攻之,康王大约知道万一被攻陷了也难逃一死,这才造反劫掠了附近官属粮仓……”
殿宇里安静的很,靡初的话虽然绵弱细微,但却像是珠子汩汩落下,砸在了瓷盘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