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看他,说:“怀淑哥哥,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
幔帐外是吟哦咏诵的道家典籍,伴着清脆的铜铃声传进来。他未曾犹疑,便把面具摘了下来,眉眼五官带着记忆中的熟稔,而这一身的气质却与从前极不相同。
他见我盯着他的脸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浴火’虽说是金蝉脱壳之yào,但逆天悖理,极为伤身,所以我的样貌与从前大不相同,嗓子也被这烈yào烧灼坏了。”
我心中甚是凄惶,轻声说:“即便样貌改了,声音变了,可我知道你就是怀淑。”
怀淑安静了一瞬,问:“小玉儿,你让我入宫,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望着幔帐是刺绣的碎花枝叶透出冷茫茫的光,心中反复斟酌,才道:“那日在吴越侯府,你与我一同听到了父亲与姜弥的谈话,也该知道尹氏是被冤枉的。我原以为父亲贪生怕死,为保功名利禄不愿将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可如今才发现并不是这样,更或许他便是为了这件事而死。”
怀淑喟叹道:“这件事情与你并不相干,不要总将这些事放在心中,也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孝钰,你什么都没做过,却平白承受了这么多,你并不欠谁的。”
我摇了摇头,伤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