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不过得注意修养,戒忧思深虑便是了。”
我奇道:“从前在宫里,御医都说没救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好像没费力就给我治好了。”
红缨拿起鸡腿开始啃,边啃边吐骨头,眼皮上翻,显露出几分目中无人的倨傲来:“那些御医要是顶用,当年也不会连怀淑是真病假病都诊不出来了。”
心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好些事确实超脱出世俗成法的,便不再多想了。
这样在山中又住了几日,青山岳麓间细如碎玉的白梅枝桠迎着冬雪,几乎全被遮盖住了,唯有一缕寒冽的清香幽然飘转而出。
正月初三那日意清来看过我,稍坐半日便匆匆下山。而正月初七怀淑孤身一人来接我,说是清泉山庄的鉴宝大会就在今日。我换了男装同他下山,行至山麓,踌躇着开口问道:“你与意清走得并不近吧,我还以为你们始终是在一起的。”
怀淑牵着我的手走过一段泥泞湿滑的山路,才缓慢道:“他的身边有舅舅的旧部,这些人大多是从当年的韶关逃回来的,经历过生死,心中另有打算,我不便与之为谋。”
他说得含糊隐晦,而有感当年韶关一役皆是父亲所祸,我也不愿多在这上面纠结,只是看准了竹林四处悄寂无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