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他:“遗诏你可看了吗?”
怀淑摇头:“我并未将它打开。”
我诧异:“为何?”
他沉默了好一阵儿,拂掉了自沿途枝桠碾落到衣襟上的雪,喟叹道:“小玉儿,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打开它的最好时机,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准。我时常想,姜弥如此势大,要想将他扳倒,那得是怎样的力量?而用了这种力量,又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到衍儿?”
我亦有些迷茫,总觉得身处一片孤舟迷雾中,怎么也摸不清该行进的方向。
这样踏着积雪行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山下清泉山庄。远远望去,气派的雕花大门两面敞开,门口宾客如云,车舆辇轿停了一整条街,仆从进进出出忙着迎来送往。
怀淑从胸襟里拿出两张红缨花笺,递给了仆从,他们立时满脸堆笑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边走,边悄声问怀淑:“为了解解闷,又花了两百金,红缨大概不会问你少要吧。”
怀淑笑道:“讨价还价了半日,才讲下来二十金,一百八十金,她待咱们还算够意思了。”
走到前院,有穿着更光鲜的仆从从内室迎出来,将我们让进前堂,我便朝怀淑笑笑,不再言语了。
在前堂里品了会儿茶,陆续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