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噤声站住了。
唯有郎玉堂犹如卸了磨后即将被杀的驴,整个人显得忧愤而哀愁。
然而没人理他。
“许璐。”严修筠道,“你知道,他们不是无缘无故找上你的。”
许璐猝不及防,被他甩来这么一句论断,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她最初面对江晚晴的时候,大概是打定主意一言不发的。
而严天意的暖心举动,无疑已经撼动了她心里冰封的委屈。
严修筠此时这句话,则像用镐子,用力在已经不那么结实的冰面上狠狠凿了一凿,顿时把许璐那冰封的灵魂凿得四分五裂。
“他们找到陈雅云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我猜你有所耳闻。”严修筠说,“她那时没有亲近的朋友,所谓的‘家’有和没有一样,科研是她唯一能够相伴后半生的东西,可是她如果不依附那个让她觉得有如噩梦的人,就连最普通的项目都参与不到。”
许璐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声往后退缩了一步:“……”
严修筠看着她,却没往前:“你心里也有数儿,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陈雅云不是死于所谓的‘自杀’,而是死于失控——有人发现她企图脱离控制的迹象,所以干脆利落地,把她bi进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