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却记得清清楚楚,江如茜曾经说过江凛大学期间,是她病情比较严重的时候。
他闻言微怔,最终没有说话,只嗯了声,随后正过身子,将车启动。
而迟钝如江凛,直到二人快要抵达中心医院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脑袋,盯着贺从泽的侧脸,狐疑道:“……你在生气?”
“是有点,不过不是对你。”贺从泽轻拢着眉,表情有些烦躁,他沉声:“我只是在烦,为什么我非要等到你受过这么多委屈,非要这么晚才到你身边。”
“你本来不应该遭那些罪,你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嫉妒,就去收敛自己。”贺从泽道,神色严肃:“外貌和才能是你的优势,你不该因此受难。”
话音落下,江凛眸光微动,她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贺从泽会这么说。
其实这种思路几乎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正如长辈们常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命运坎坷这件事,如何能说成是可恨。
即便受了莫名其妙的委屈,也要不声不响地咽下,最后还要反过头来去感谢那些伤害你的人,江凛始终不懂这鬼扯的道理,她只觉得凭什么?
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轻轻松松向下扔石头的是他们,而竭斯底里,拼尽全力也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