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德哆嗦着嘴唇,看着丞相锐利的视线,结结巴巴道,“几乎全,全知道……”
丞相闻言也如晴天霹雳,向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手拄着桌案,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当今天下,朝中唯一能够和阎温真的梗起脖子斗上一斗的人,便是这丞相方季。
但方季心不在搅弄朝堂风云,而在整个天下,可如若是提前被人获知“雏鸟”巢xué,将其斩杀于羽翼丰满之时,这十几年的精心谋划便如竹篮打水。
“父亲……不过是,是是,是一个属下而已……”方瑞德觉得丞相有些小题大做,他们家已在舒云江根深蒂固,即便被人查出端倪,贸然前去也根本寻不到什么异常之处。
可丞相却摇了摇头,连连伸手拍击桌案,“糊涂呀糊涂,我早告知你要约束属下,在这皇城之中莫要猖狂,闹市纵马你死伤何人,为父都能替你遮掩过去,你说你手下那些酒囊饭袋,为何偏偏冲撞了阎王,还与他的私卫起了冲突,这一次怕是……”
方瑞德一听丞相意思,立刻吓得趴跪在地,膝行几步,抱住了丞相的腿。
“父亲救我——父亲不要将我jiāo给阎王,他手段如何狠du,父亲是知道的!”
方季手指狠狠搓了搓,泄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