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眼见丞相大人都递了折子上来,难保他不是寒了心,是以她方才忍不住进言。
好在……
洛北忧并未怪罪。
甚至,还一直温和的望着她,似是在鼓励她往下说。
直到她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洛北忧才若有所思的叹道,“你瞧,相父在奏章中言明,可命广陵王世子继任丞相之职,朕便觉得,他似是去意已决。”
接过他递来的奏章又看了两眼,季沉鱼敛眸深思。
沉默了片刻,她方才道,“即便如此,陛下也不能应允他卸掉丞相之职。”
“那……”
“这官职非得他坐镇不可,只要有他在朝中一日,便足以震慑萧家。”顿了顿,季沉鱼又道,“至于广陵王世子,陛下可以‘少相’之位任命他。”
“少相?!”洛北忧挑眉。
这是什么称谓?
盈盈一笑,季沉鱼为他解惑道,“臣女在祖父收着的一本古书中看到,有一些朝廷重臣会辞官前保荐自己的学生入仕,为表谦逊也为了日后能有转圜的余地,便不会直接任命其为将军或是丞相,而是在前加一个‘少’字。”
“少相……”洛北忧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眸色愈亮,“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