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干杯。”
二人举起酒瓶相碰,转换话题继续撸串,消息已经传达,任务完成。
皮德厚陷入沉思,撸串结束买单,拎起半瓶二锅头就走,返回顶层出租房,四爪朝天躺在钢丝床。
“吱嘎!”
钢丝床不堪重负,弹簧发出刺耳声音。
仰望布满青苔的天花板,皮德厚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明天去谭家,找皮春艳算账,卷走数亿遗产,一毛钱没留给他,坑得他流落街头。
没有这样姐姐,往死里坑弟弟,明天找她算账,要回应得的遗产。81Zw.??m
皮德厚穷怕了,白天当看门狗,晚上要睡狗窝,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钱是男人胆,没钱的男人,连狗都不如。
皮德厚迫切希望,拿回属于他的遗产,哪怕只有五百万,不求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就满足了。
多年混迹底层,早就适应社会,现实磨光棱角。
不再是豪门阔少,而是普通打工仔,没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只想活得有尊严,只想活得有自由,只想活得像个人。
皮德厚扣动打火机,点燃一支褶巴巴的香烟,仰头吐出一口烟雾。
追忆年少轻狂,曾经挥金如土,曾经纸醉金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