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雪姐,是因为雪姐是个乐天派,画着暖萌的小漫画,烘焙甜腻的小蛋糕,往好听了说,雪姐恰好填补了裴寒对于温暖家庭的想象,往俗了说,这么个傻大姐跟裴寒就是王八看绿豆,莫名其妙看对眼,谁知道怎么回事。
裴煦很自负地认定自己的暗恋显然比这高级很多。他那是基于精神世界的,是柏拉图的,是寻找灵魂碎片的。
雪姐听完问:“你最近信了什么邪教吗?”
少年时期的暗恋是很美好的,在欣赏美好的角度来说,雪姐很愿意陪伴裴煦等他那朵小骨朵开花。但是裴煦这个小骨朵,跟沙漠里的胡杨林似的,很有种活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的的精气神儿。等到裴煦考上大学,她快忘了裴煦少男春心萌动过的时候,裴煦向她宣布,他要开始追人了。
“追谁?”雪姐很诧异。
“剪贴画上的人。”
雪姐搜罗记忆深处,终于有了个模糊印象。但再问,就问不出什么了。裴煦口风很紧。
今天早上裴煦拎着东西出门,她就很好奇了,一直sāo扰裴寒。
裴寒写东西肝到早上六点,正困得不行。
“儿大不中留,你管他去哪儿呢。”
“他说他去找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