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对着所有人,一动不动。婆婆也打起轻微的鼾声。
仲居瑞躺在家属陪床专用的折叠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这周外婆要手术切掉癌变的部分,之后再酌情考虑要不要化疗。仲居瑞不敢在网上搜胃癌相关词条,搜出来的存活率一个比一个吓人,专业文献他又看不懂,医生嘴里的话听得他战战兢兢。
等到外婆真正手术的那天,他更是紧张地手忍不住颤抖。他想给裴煦打电话,又不知道打过去说什么,算算时间,裴煦好像正好有课,也不太方便接电话。
有个人给他递了瓶水,坐到他身边。
仲居瑞回头,是陈嘉锐,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陈嘉锐说:“你手在抖。”
仲居瑞讪讪的笑了,问他怎么来这。
“我散步。”陈嘉锐看一看手术室门口的灯,“我过两天也要手术,来看看。原来有人等在门外是这种感觉。”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你再怎么担心也只能干等着,不如放松放松心情,不然等你婆婆出来,我怕你先昏厥。”
仲居瑞点头,谢谢他好意。
陈嘉锐来劲了,建议说:“你可以四肢着地行走,把自己想象成旷野中一只大猩猩,或者是痛失爱人的野狼。”
仲居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