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短暂的永恒。
仲居瑞给婆婆喂完汤,拎着保温桶去洗,终于腾出一只手回复。他没有堵在路上的闲情逸致——这种心境可太奢侈了。他匆匆发过去要裴煦小心别晕车,难受就睡一觉,把手机塞回裤兜不再看。
——照顾婆婆的日子,手机电量掉的极慢。
裴煦回来后立刻来看婆婆。这天正赶上外婆可以回家了。她化疗分好几次做,第一次观察没什么情况就被批准回家休养,等待下一次安排。
婆婆看见裴煦倒是很高兴,趁着仲居瑞办出院手续,婆婆喊裴煦到医院门口小店,说要买个帽子。
“头顶光秃秃的,像个癞子。”婆婆很嫌弃自己。
冬天的绒帽太热,草帽又不适合室内,选来选去,婆婆选中一个明黄色的渔夫帽。
“显白伐?”婆婆笑,“在屋子里捂着,捂得好白。”
裴煦很认真地拍马屁:“特别好看,特别潮,这就是最流行的少女帽。”
婆婆说就要这个,老太婆也有春天。
带着明黄色少女帽的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回到家里,一扫在医院yin郁的心情。然而仲居瑞和裴煦也没什么心情谈情说爱,回到家吃了点东西,裴煦就告别了。
仲居瑞送他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