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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擦一下额头。”梁护士说,“看看伤口要不要缝针。”
仲居瑞摸出手机,点开前置摄像头,才发现半个额头都是血,看着怪吓人的。
擦干净血污,发现磕的口子,不大,但是深,正好在发际线下面半厘米,头发一遮也看不太出来。
“还好口子不大,不缝针也没事。可能要留疤。”
“谢谢。”仲居瑞喝完葡萄糖yè,小声说。他手握着小小一只瓶,反正自己手指沾了血迹,已经干了,用力搓一搓能搓掉。
他沉默地搓着食指,直到护士给他贴上纱布。
“家里没有旁人吗?一个人照看是很艰难。”梁护士知道他家概况,忍不住说。她见多了病人,轻易不会为病人心软,但这个总是沉默的年轻男孩还是让她忍不住叹气。
仲居瑞礼节xing地笑一笑,没回话。他取走保温饭盒,往婆婆病房走,临近门犹豫了一下,拐进附近的厕所,一把撕掉纱布,拨弄额发遮住那个小伤口。这才振作精神又进去了。
四十分钟前裴煦发来“堵车了。想跟你也堵在这样的地方,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堵在一条公路上,不用向前,不必退后,就这么静止在原地,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