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俩住的地方就相隔五百米,特别顺路。”又狡黠地眨眼,“别问我怎么打听到的。”
“不麻烦了吧,我还…”
严夕说:“我一个女孩儿,难道会吃了你?”她笑得明朗,“真的,你别多想,就是搭个顺风车,给我一个当雷锋的机会吧?”
仲居瑞忽然领悟了——难怪汤成非要他来参加婚礼,他也说呢,贤贤不至于那么客气地非要他来。之前攒局,仲居瑞总以加班太累为由拒绝,汤成大概难以向妹子jiāo代,这次干脆把人都弄到婚礼上来了——难怪他刚到婚宴尾声就溜了。
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他只好跟着严夕上车。
车载香水特别浓郁。严夕久居其中不闻其香,仲居瑞坐在副驾驶却觉得鼻子很难受,一直蹙着眉。他不是左右逢源的人,社jiāo技巧很一般,脸上因为喝了酒发红,思维很迟缓,直愣愣地盯着前路,也不挑起话题。
严夕偷瞄了两眼,打破沉默,笑着说:“汤成说你百du不侵,果然如此。”又叹气,“加你微信也不通过,攒局也不出来,好难啃的一块骨头啊。”
仲居瑞被她一唱三叹的语调逗笑了。他笑得很浅,眼神落在街边树上闪烁的彩灯。
“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