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自己的输yè瓶,一手扶着墙去洗手间,每次回来都悲伤地发现,因为没人给自己占座,之前坐的位置已经坐上了别人。这么一会,都换了两三个座了。
凌晨两点半,日光灯惨白,对面坐着的大爷已经开始打呼。仲居瑞头靠着椅背睡着了。他太累了,完全不知道开静音的手机在口袋里屏幕亮了很久。
裴煦跟医院的朋友联系,说猝死的那个他认识,他要去看看,声音一直在抖。
那朋友吓一跳:“你认识?真的假的?”
“他人呢?我去看看他”
朋友说:“人已经送到太平间了。他女朋友还在办手续,这会哭得崩溃。我先带你去找她。哎,你劝劝吧。”
裴煦脑子一zhà,不由自主地重复:“女朋友?”
“你不认识?”
裴煦僵在那儿,语无lun次说:“我…我不知道…我们还是大学时…”
朋友也不跟他耗着了:“咱们快过去吧,我还有一堆事儿呢。”
裴煦浑浑噩噩跟着朋友走,朋友说什么今天忘了拜值班之神,果然一晚上都不太平,这些话滚轱辘似的,滚不进他耳朵。
仲居瑞有女朋友?
是了,仲居瑞当然可能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