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冰凉,只能呵着气让手心暖一点,去摸裴煦的脸。
裴煦叹了口气,说:“我感觉我没那么严重,你怎么好像一脸要守寡。”
“你感觉个屁,你是医生吗你就瞎感觉。别说话。”仲居瑞说,“老老实实别动,不然流出更多的血我不会处理。”
“吓到你了吧?”裴煦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还是强颜笑说,“要是我今天jiāo代在这了,你这辈子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有点劫后余生的喜悦?没几句表白吗?”
仲居瑞冷着脸说:“jiāo代你麻痹,你这种祸害遗千年,可有的活呢。”
他的声音如此镇定,仿佛已经从惊吓中恢复,听不出一丝异样,但如果裴煦回头,会看见他在哭。
裴煦在120到来之前还抽空报了个警。他觉得自己英雄地过分了,空手接白刃,拳打镇关西,还能淡定地一边捂着出血口,一边打电话报案,很有港片大佬的风范。
仲居瑞的衣服前胸已经是一小片暗红——裴煦后脑勺也被开瓢了,一开始还没注意,他看着胸前变深褐色的血块,感觉一阵脚软。直到裴煦进急诊室后,他的处理器才开始回复运转,开始按部就班地行动。
要跟裴寒打个招呼,免得他们空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