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煦的手机虽然屏幕裂了一条缝,但也不耽误打电话,这货的锁屏密码还是以前的那个,这些年并没有更换。仲居瑞找到裴寒的号码,告诉他们这桩飞来横祸。裴寒夫fu果然吓得不轻立刻就要动身来。
再跟裴煦的领导打招呼。这是裴煦jiāo代的,让他赶紧打给钟南平,说一下自己的情况。钟南平人其实已经到裴煦小区附近了——之前电话忽然挂断,打回去没人接,钟南平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得知裴煦只是些外伤,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急匆匆回去了。他说这事跟陶毅波逃不了干系,仲居瑞不了解更多内情,两个人细聊不下去。
仲居瑞再给自己请假——忽然发现自己攒的年假十分可观,大约是惨淡的一天里唯一值得高兴的——虽然毫无人xing的公司对于休假有一系列的要求,仲居瑞不可能立刻成为甩手掌柜,明天还要照常上班去。
零零散散的电话打完,仲居瑞终于腾出时间去洗掉手上的血。他脑子仿佛是过载发烫了,这会空空如也。
仲居瑞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撞进行凶的现场,等回过神就开始后怕胆寒。他想了很多,又不敢想很多,只能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想着,等裴煦一出来,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等一等真是人世间最大的屁话,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