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轮换,祁川站在热水下面冲了很久,再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郗白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正盯着窗外的雨发呆。雨好像下大了,神明的眼泪从天空倾倒而下,洗刷着这座城市暴露在外的部分。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会儿,他们相遇在雨里,轮转过一周,他们又在雨里重逢。
半边床被陷下去了一块,郗白回神,转过脸望向祁川逆光的脸。他拽过手边的毛巾盖到少年头顶,挪到他身边为他擦着头发。祁川很顺从地低下了头,这个姿势放到童话里,可以是他在为他加冕,也可以是他低头宣誓着甘心被收服的忠心。
擦着擦着郗白捧着他的头凑近,把自己柔软的嘴唇送上,毛巾很快掉落到了一边,没有人再顾及到它。这个久违的吻里好像盛着很多复杂浓厚的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在顺从本能,当感知到的世界里只有对方,就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纯净诱人的果实又把自己送到了狩猎者的餐盘上,在祁川眼里,郗白穿着他的衣服,被他抱着,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了。这也还不够,要怎么样才能把他吃到腹中,或是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呢?
感觉到什么滚烫的硬物蹭过自己的腿侧,郗白抱紧了男朋友的颈脖,承受着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