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显眼。像是名贵的瓷器,不小心弄出了瑕疵,姜雁北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放得很轻,但在他碰到伤口时,沈楠还是疼得下意识一缩。
他手上一顿,抬头看她一眼:“疼?”
沈楠摇头。
夜灯下,她黑沉沉的眼睛,带着些微微的无所适从。姜雁北的记忆中,她要么狡黠要么傲慢张扬或虚张声势,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在野外救助过的受伤幼鹿。然后因为这个联想,忍不住轻笑了声。
沈楠愣了下:“你笑什么?”
“没什么。”姜雁北很快恢复淡然如常,低下头继续给她处理伤口。
沈楠:“……”
她试图猜测刚刚这个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又觉得自己太过惊弓之鸟。虽然他向来是瞧不上她的,但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取笑她。他应该不是那么无聊的男人。
“行了。”姜雁北收拾好用过的棉签和纸巾,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扔掉。
沈楠站起身:“谢谢。”
“回去别沾水,睡一觉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如果不是他的语气跟医院里嘱咐病人的医生一样,听不出半点感情色彩,沈楠大概要为他这体贴心猿意马了。她见多了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