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满满都是鄙薄,连婆子和丫鬟都给她使脸色,管她就跟花楼里老鸨管楼里的姑娘一般,每日里没日没夜地学着各种东西,一日里不过只能睡上几个时辰,稍有不对便被教养嬷嬷冷言冷语道,“姑娘,您是这样的命,不多学点傍身的技艺,将来只能被人践踏死”。
她第一次听到“玩物”这个词是从嫡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口中听到的,因着三皇子对她露出了稍许异样,那嫡支小姐事后就跟哄她的丫鬟道,“我跟她们计较什么,左右将来不过就是送人的玩物,跟她生气没得掉了我的身份”,那时她听到那样鄙薄不屑的语气,竟然顾不上委屈和难过或者气愤,因为心底早已被对未来命运的恐慌占据。
再后来......听说厉郡王看上了她,厉郡王是宗室府宗正,得皇帝信重,在宗室中威信颇高,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有意把她送到厉郡王府做妾,那厉郡王是什么人?他长孙女儿都快跟自己一般大了,后院有几十个小妾,听说兴起时还让自己的小妾去服侍来家中的客人,荒诞时更是让几个小妾同时同床服侍他?他根本就没把她们当人看。
那时她多惊恐啊,只想着若真是挣脱不过,就是死了也就罢了。可她那时还记挂着父母,记挂着弟弟,记挂着那个因为她二叔而把自己卖给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