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餐厅里面了。
小桌,铺着洁白桌布,有鲜花插在瓶子里。
藤椅,垫着丝绒厚垫。
墙上挂着洋画,精着身子的女人横躺在绒布上。
地上铺着地毯,踩上去,厚而软。
吃饭的都很文明,小声地说着话,也有的在看书,看报。
几乎所有的座位都是满的。
这里没有鸟笼子,没有蝈蝈的鸣叫,也没有人在这儿大声划拳。
只有优雅的音乐,有穿黑礼服的侍者托着盘子走来走去。
那小胯一送一送的,显得轻盈而有风度。
这里上菜那都是“托”,而不像他们所了解熟悉的中式庄馆里,跑堂的那样去“端”。
举止不一样,给人的印象也不一样,这儿的人都有种令人新奇的文雅和教养在里头……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当他们仨都觉着身上热了。
脑袋,脖子,后背都冒了热汗,刚想要摘帽子,解围巾的时候。
不知不觉排在他们前面的客人都已经进去了。
终于轮到侍者把他们引入座位了。
结果这才入座就闹了误会,也就预兆了这顿饭,他们必然吃的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