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侍者把他们仨带到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后,按照规矩,就要拿走他们的帽子和围巾代为存放。
可他们仨谁都不撒手,怕丢了,最后侍者只有由他们。
然而他们却又不知搁在何处为好,哪儿哪儿好像都不合适,最后一凑合,全给放他们自己脚底下了。
只把那裹着包袱的一对珊瑚盆景放在了多出来的那张椅子上。
侍者则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
只专心专意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倒了一杯冰水和热手巾卷儿。
康术德、肖忠和李立,全都不知道这玻璃杯里泡着冰的液体是什么,都端起来尝了一口。
反应也都差不多,全是一闭眼,龇牙咧嘴就给放桌上了。
尤其是李立,肚子里没一点热食儿的他,甚至打了一个逮逮。
“嚯,真凉啊!洋人怎么爱喝这个?这不是烧刀子,是冰刀子!”
倒是那热手巾,温度够烫,让他们很享受,都很舒服的擦着。
肖忠代表他们几个说出了心里的感慨。
“哟呵,没想到洋人也学会了咱们剧场和澡堂子的规矩啊。这倒是不错。”
仍然是李立,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那德行样大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