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那是被他遗失的,十五岁以前那模糊而混沌的少年时光。它在叫嚣着想从深渊中冲破出来。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种焦躁和云长流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冒出来。
他还是下意识觉得关无绝在骗他。
教主有些恹恹地暗想:再说这关他关无绝什么事,要他这么殷勤地费心?
他就那么想往自己身旁塞一个人来?就因为一年前弄得两人情谊尽毁,连朦胧的情丝都灭的干干净净——这人就索xing搞这么一出来闹腾自己?
真是荒唐,有这么赌气的么。
然而就在这时,下头忽然传来一个文弱的细声。
“教主……?”
这声音又软又轻,云长流面无表情,关无绝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全身都紧绷了一下。护法轻声道:“教主,您的人来了。”
云长流转过头去。
他的视线撞上了极剔透的一双眼睛。
阿苦瑟瑟地背靠着一株青松,宽大的斗篷并着里头的青衫都被风刮的有些凌乱。他仰着脸,那双本就透澈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含了泪dàng漾出一层又一层的虔诚与倾慕来。
斗篷坠在雪地上。青衫yào人跪倒下去,细瘦的颈子抬成一道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