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已经清洗包扎好了,人还是昏迷不醒。关木衍正在运针。
云长流和温枫就在一边陪着。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温近侍陪着教主,云教主陪着护法。
其实云长流本不应该守在这里,他本该躺在隔壁的床上接受治疗。就在片刻之前的那场围攻,一支流矢shè入了他的右肩,至今没有取出。
然而教主放心不下这边,说什么也不肯离。关木衍没法子,只能传了个医师过来,先替他把箭拔了以便止血上yào。
云长流将上身的衣衫褪至腰间,露出满是血污的雪白脊背。
箭枝已经被他自己折断,剩下箭镞深深地埋入,皮肉狰狞地翻卷,看深度有可能已经触到了骨。
yào门的医师拿着镊子的都在抖。
他是yào门医术最精湛的医师之一,自然不可能没有拔过箭。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病人——不肯喝麻yào,不肯往床上躺,也不许旁人近身按着。教主甚至口里连个布团都不咬,就地一坐便招叫人来拔箭。
云长流忽然出声,语调冷沉:“不敢下,便换个人来。”
医师一哆嗦,连连磕头告罪。温枫看不下去,在旁叹了口气,对医师道:“你大胆直接拔便是,教主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