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无声地开合。他想问问清楚,却没发出声音来。
——又一次,他在迫切地想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那青衣孩子眼神锋锐得像刀刃,也不主动说话,就以质问的目光冷冷盯着云长流。
长流少主竟隐隐紧张起来,他指紧绷地抓着门边,很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你……”
……不行。
怎么办,还是说不出话。
可云长流不说话,那边儿似乎也不愿先开口。
两个孩子就这么僵持了几个呼吸。
忽然,那木屋里的小少年把右的蒲扇往左的书夹了,又把书卷一合,站起身向门外走了过来。
云长流暗自一惊,虽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惊个什么东西,可他就是下意识放开了门后退一步。
那青衣小少年唇角勾起了一点,走到了门口,与少主面对面。
阿苦双环抱于胸,往墙上斜斜靠过去,背脊骨却挺直得苍松一般,毫不客气地道:“这是我的屋子,你是什么人,怎么随意进别人的家门?”
云长流怔怔道:“我……”
阿苦的目光停在少主的桃花枝上,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转而问道,“这是你从哪里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