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bi得太狠。云孤雁甚至答应这回的事可以暂不计较,自始至终,他就威胁了孩子一句话,还是阿苦曾经说过的。
——什么时候少主命绝,什么时候就是阿苦的死期。
云长流露出一丝哀色,轻轻求道:“不要,父亲。”
云孤雁一拂袖从床边站起身,罕见地没理会他的宝贝流儿,只留下一个漆黑宽袍的背影,从屋里走出去了。
这是在无声地宣示,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云长流怔怔睁着眼,卧在床上。
他觉得全身都好累,累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见脚步声响。
是云丹景。这位小少爷居然没离开,似乎还躲在一旁听了全程。
走回来的云丹景抱臂靠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床上的长流少主:“你能不能争点气啊?为了个yào人要死要活的,哪里有半点少主的样子!”
云长流疲惫地闭了眼不说话。
云丹景心内没来由地冒火,愤愤地嘟囔道:
“算了,反正你和我不一样!就算你是个yào罐子又怎么样,就算你一辈子软弱又怎么样……谁叫父亲只疼你!日后总归是你当教主,我得给你跪下。”